小留青

【二子同人短篇】人头气球

文/小留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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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天上的人头气球已经清理不掉了！”我捶下桌子，面对一团混乱的同事们，烦躁地低吼道。

演播厅的背后是一大片环绕式玻璃幕墙，正好可以看到整个城市鳞次栉比的楼房大厦。

天空布满了人头气球，它们此起彼伏飘着，时不时吊起属于它的一具尸体，浩浩荡荡，密密麻麻。底下是人群蚁点般骚动，开车的人为了疯狂逃走，一天内多了300起交通事故。

“编导，还要不要继续直播，这样下去整个城市会更加恐慌！”

“我们已联系军方，让军方消灭这些奇怪的气球。”

“没有用的，只要我活着，就一定有一个属于我的人头气球，把我吊向上空。”一个手下绝望地哭泣起来。

“啊啊啊——！”他突然身子一趔，惊呼着望向窗外，指着一张正靠近玻璃窗的气球，“我的脸，这是我的脸！”

那张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脸，面无表情贴在窗上，没有生气的死物人头半阖着眼睛。

“别，别过来……”他吓得跌倒在地，连滚带爬跑了出去。

“混账！”我咬牙握拳，“切断直播，不能再造成城市恐慌了……”

“编导……看外面！”

许许多多的人头气球向电视台飘来，那一张张都是我熟悉的面孔。

顿时，每个人都扔下手上的工作，惊叫着慌作一团。

此时，一个气球贴着玻璃幕墙缓缓升起。

是刚才逃出去的手下，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吊着他的尸体，随风轻晃，静静悬在上空。

“他，他死了！”

有女同事蹲在地上，乖张喃着：“只要它不认得我的脸，我就不会死。”她露出怪异的笑，举起美工刀往自己脸上胡乱划着，直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向我看来。

整个演播室都疯了。

“编导，你看，那是你的脸。”

有人在我身旁高声一呼，手指从旁指过。

我向他指着方向望去。

日光下，一个与我长地一模一样的气球从旁边大厦旁飘出，安静地向我迎来。

［end.］